林个

爱无界,情无罪,心无垢,人无过。

我们的年月(六十二)

(之前任性的断更,不解释,之后如何继续,不知道,我一定是沾染了烨子的蛇精病😝……不过我现在想对学会了撩粉的烨子说一声“还我们那个龙潭湖畔的小烨子!”)

我们的年月62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在医院住过这么久,这一回,身体的伤痛加上情绪的低落,也因为母亲要求我好好休养,竟然在病床上躺了十多天。

        我没敢和他联络。新年都没有去一句祝福,应该是已经伤了他的心了,而后又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很矫情,一天天拖着,一天天越发没了立场。说什么呢?不是不爱了,而是不能了么?彼此都心知肚明,从来都是不能的啊。

        我与他,哪怕在心底许下生生世世,也从未正式说过在一起,眼下迫于压力不能继续,需要去说一句“分手”么?这世上,多的是不了了之的爱情,一个没了音讯,另一个就懂了,这种事没什么误会,都是明白人。

        心痛总是难免的,尤其是当我后来在朋友口中得知他与女友分手并落得一无所有甚至负债累累的时候,原以为已经痛无可痛的心又尝到了撕裂的滋味。

        再没有联系,我知道他没有换号码,因为我也保留了旧的电话,但是就那样再没有联系。只是偶尔装作不经意的打听一下,听听八卦,聊聊新闻。正式场合早就是避而不见的了,如今正好揭过,只当生命中没有那个人。

        偶尔想想,如梦一场。

        多年以后才知道他那时候有多绝望,多痛苦,在我们毫无音讯的那一年多,我有多少次就差一点永远都不能再见到他。我欠他的,几辈子都还不起,爱情,从来都是一笔糊涂账。

        卢芳怀了孩子,又因为是女儿,打了。我在外面闹绯闻泡夜店玩得放肆,喝酒喝到恨不得醉死,谁管我?谁心疼我?谁懂我?连他都以为我已负心。

        他和蓝宇一样,不信我,却不会不要我,可我没有办法再去找他。

        在那一年,他离开了圈子,决然斩断了过去。

        他本就是个安安分分的好孩子,和我真不是一样的人,偶然闯入这烂泥塘里,也是一朵清莲,那些个乌糟事儿根本就无从沾染。我爱他,更敬他,然而伤他最深的,却也是我。

        再一次见到的时候,远远的,那个人就站在那里,隔了近两年的七百个日夜,却好像从未分开过一样。他的眉间略有疲色,眼神多了几分凌厉,然而在看到我的那一瞬,一切的保护壳都消失了,我知道他还是那个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天地间只剩了彼此,我突然嗓子发干无法出声,只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自己却一无所知。后来他告诉我,我一见他就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让他怎么都摆不了脸,只好逃走。他真的是逃走的,不及和我打招呼就慌忙去了洗手间,我只好追上去。

        “烨子”我用力清了清嗓子,喊他,他没料到我追进来,正用冷水往脸上扑,低着头不敢看我,小声地回了声“师哥”,声音已经抖得不成调。

        我看着他眼圈渐渐红了,心下酸楚,又不知从何说起,这世上,能让我无言以对更是无“颜”以对的人,恐怕也只有他。

        “这两年,我很担心你,你还好吧?”

        “还好。”他恢复了平静,武装了自己,真的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推了推几个隔间的门,洗手间里就我们两个,有些话,好像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要不要说?能不能说?我怎么就这么自私,都这样了还要去招惹他,可是他没了我能幸福吗,能过得好吗?我不也是行尸走肉一般在过日子,这样痛苦又是何必呢?

        我说了个地址,我知道他记得住。

        “买了两年多了,没想到……不说别的了,愿意来的话,我等你。”时间有限,我们都不能在这儿久待,我深深看他一眼,他正看着我的胳膊发呆,我拍拍他,转身出去了。

        活动结束后我让助理买了些东西,自己开车去了那个公寓。虽然有人定期清扫,这两年我却没有敢来这儿待,宁愿把自己扔进酒里泡着,宴会里醉着,在一堆朋友里跟着笑,骗自己那样的生活有滋有味。

        可是当我打开公寓的门,看着这一尘不染的小屋子,我有些后悔没有早一些来这儿。这是我和他的屋子,不管他会不会来,这是我与他的家,是那个心底最真实的我可以存在的地方,不用扮演什么角色,不是什么身份也不是谁的谁,在这儿,我就是我。我关上门,把酒放进冰箱,菜放进厨房,我把窗帘拉开又拉紧,我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这个第一次来的小公寓竟比任何地方都更象自己的家,等着他的感觉让我又紧张又甜蜜,我打定主意,就算他不来,以后我也会把这儿当做一个让自己安静待着的地方。

        我在那种幸福的安宁里睡着了。

       门铃响起,我晃了晃脑袋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看了看时间,已过午夜,想起和他的约定,几乎是扑到门边去开门,果然是他。

        他一身酒气,眼睛却亮着,见到我就笑了,“师哥!”

        我就知道,他不喝上点儿,怎么有胆子来找我?且别扭着呢。

        “怎么进来的?”

        “我跟着楼上的人进来的,等了半天。”他老老实实地交代,象个小学生,脸上还是挂着笑,盯着我的脸一动不动地看。

        “快进来吧。”我拉他,他乖乖顺顺。

        帮他脱了外套,让他坐在沙发上,去给他拿了瓶水,顺手把菜放进冰箱。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脱了鞋,盘了腿在沙发上斜靠着,看来酒真的能让他放松很多。我把水递过去,发现他根本没看屋子一眼,眼睛一直盯着我,心里一酸,几乎要控制不住眼泪。

        我们就这样对看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又好像要把这么多没能见到的日子都补齐了,他笑吟吟的,眉宇间全然放松,又是我初见他时的样儿,我也顾不得心里疼,只攥紧了他的手,贪婪地在他脸上寻找着我不知道的痕迹。

        他的眼里是愈来愈浓的情,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自动地两臂一伸把他搂到了怀里。

        什么都不用说,就像我们从未分开过。

        还是说了什么的,他说,“师哥,你瘦了。”

        是的,我瘦了,这一年多太多朋友这样说,甚至有好朋友关切地让我去检查身体,担心我是得了什么病。母亲也叹气,听她话里的意思,他们已经是对我有所让步了,只要我不出大错,其他的,他们也不会多干涉。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我永远给不了他他想要的和他应得的,而他也永远不会拒绝我,自己遇到事情,却从来不找我。

        这时候,喝了酒,脸泛桃花,目如秋水的他,又笑得毫无芥蒂,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断了联系?为什么同在北京,同在一个圈子里却不管公开私下什么场合都见不上面?为什么撩动了心弦重燃了爱火又那么快就消失无踪?这一回,又想要延续多久?

       他什么都不问。

       他却坐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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